每到農曆春節~昔日好友一定相聚~返鄉的~嫁人的~敘舊的~拼酒的~解悶的~ 每次至少20來個~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傢伙~父母見過配偶看過~ 所以總能放心的吃飯喝酒鬧通宵~一直續攤~直到累癱為止~ 今年也是如此~而且更加盛大~一位高中同學開了間快餐店~廣邀同窗~ 除了幾個有攤必到的基本咖~還透過手機、MSN加臉書發帖~ 一個拉一個~由台灣拉到國外~ 聚餐當晚~座位總數不到40人的小餐廳~竟塞進了70多個~ 桌子、椅子、杯子、盤子都不夠~廚師炒菜炒到手酸~服務生端菜走到腳軟~不誇張~ 晚飯6點開始~10點多還沒吃完~ 人多代表〝恩怨〞多~拿我來說~這群人裡面~有被我整過的~也有修理過我的~ 有被我打小報告的~也有告我狀的~有考試罩我的~也有抄我考卷的----------- 而最叫我手足無措的~則是坐在角落、20年前讓我魂牽夢繫的那個她~ 依舊是及肩直髮~仍然是甜美淺笑~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~卻在我心中烙下記憶~ 高中和她兩小無猜了兩年~情竇初開的我们很青澀、很靦腆、見面都在速食店~ 話題都是聊課本~甜言蜜語不敢多說~親蜜動作點到為止~感覺來時只能牽牽小手~ 勾勾香肩~摟小蠻腰、貼貼臉頰講悄悄話已是極限~親一下小嘴還是要半哄半強迫 才能得到的福利~ 高中畢業~心境進階到〝大人〞階段~生理也熱列期待真正〝轉大人〞~ 我倆的親蜜迅速發展~從親親到喇舌~由抱抱到愛撫~ 好不容易踏上壘包的我~上了一壘就想盜二壘~站上二壘就急著奔三壘~ 可是每次到了本壘前~就被她抵擋~不是正巧姨媽來~就是爸爸交待早回家~ 終於有一回趁她爸媽外出喝喜酒~家裡沒人~拐她喝了點酒~藉著酒意~壯了酒膽~ 溜進她閨房~衣服脫光光~吻遍她全身~正當我準備提槍上場~她也含羞默許之際~ 沒料到兩老因為忘帶喜帖而折返~門口的男生球鞋~一路上由客廳到臥室散落的衣服~ 可把兩老給氣炸了~一個要打電話報警~一個拿掃把要K人~嚇的她拉著棉被低泣發抖~ 我則趕緊抓起褲子、硬著頭皮、摀著頭往外衝~ 就這樣~讓我們僅有的一次溫存~只作一半~淪為狼狽的回億~ 年輕的心擋不住誘惑~年少的愛更禁不起考驗~大一時我們分隔兩地~ 也分別跟其它異性交往~隔年她和別人出國唸書~之後在美國工作、結婚、生子~ 今年獨自回國探親~才有機會和同學們見面~ 老情人見面~些許尷尬、些許感嘆~但那曾經共有的情份~和深藏內心的思念~ 那份驚喜之情~ 直接又明確的透過眼神傳達到彼此的心底~再次併肩而坐~ 不需寒暄熱場~桌下十指是如此自然的緊扣~久久不願鬆開~ 聚餐結束~我留手機號碼給她~她隔天中午就打來了~說過兩天就回美國了~ 再回來可能機會不多~ 離開前想再見一面~ 和她約在飯店晚餐~吃喝閒聊直到打烊~接著她挽著我~漫步雨中~互訴衷曲~左晃右晃~ 不知是我故意~還是她有意~竟又回到飯店門口~ 老天如此安排~還有什麼好客氣~相視一笑~牽起手~快步奔向她下榻的房間~ 進了房~迫不及待的抱住她~扒光她~ 20年的思念~20年前的激情~此刻的裸裎相見~ 我熱情挺入~她濕潤迎合~ 就在探底結合的那一秒~我倆竟吐出相同的兩個字~ 〝 終於 〞 終於什麼？ 歡愛時沒空問~沒空說~ 激情後不必問~不必說~ 只是當踏出飯店擁抱道別時~我們心裡都明白~ 錯過的高潮能彌補~ 流逝的緣份卻永難圓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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